《武林花主》 发表于: 标题 <<玄霜·《武林花主》·全本【双鱼梦幻曲】合集>>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 《武林花主》 (又名《情海游龙》)作者:玄霜 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━ 【双鱼梦幻曲】 合集 目录 第一章因祸得福食异宝 第二章母子团聚入天波 第三章匿身镖局缉元凶 第四章误饮石乳达奇功 第五章独占鳌头夺武魁 第六章敲锣打鼓娶九美 第七章左拥右抱驯双姝 第八章真相大白元凶诛 第九章易容改妆借奇兵 第十章尽释前嫌谛良缘 第十一章反贼伏诛天下平 第十二章众星伴月乐逍遥 ◆第一章因祸得福食异宝 “明朝游上苑,火速报春知;花须连夜发,莫待晓风吹!” 当年武后称帝,设宴御花园款待众臣,只见腊梅盛开,清香扑鼻,武则天突发奇想,竟提笔写下这四句诗,盖上御印,挂于御花园中。不料隔日醒来,眼前尽是一片花海,百花齐放的盛况,令人砰然心动,一时传为美谈。 百花山庄虽不如皇城帝都的御花园,却也华丽高雅,楼阁耸立,令人望之徒生侯门深似海之慨。 许多骚人墨客,名流仕绅,常常三五好友,结伴同行,相约来此,或云诗作对,或品酒论文,附庸风雅,踏青踩翠,畅哄百花山庄中奇花异草,假山湖泊所结合而成的美丽奇景,让他们忍不住流连忘返,乐不思蜀。 只见山庄里里外外,张灯结彩,五颜六色,热闹极了,人来人往笑口常开,口中一致的祝贺:“恭喜庄主新婚大喜。” 武林中人提起——“北霸天”花无缺这号人物,几乎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 除了七大门派之外,就属他与南宫无忌的江湖势力最大,双方一南一北遥相呼应,并称“南北双霸”。 平日原本就贺客盈门的百花山庄,如今更是车水马龙、人潮汹涌,比起皇亲国戚的婚礼,更是盛况空前。 君不见一身大红喜服的新郎官,一脸兴奋状的呵呵直笑道:“各位嘉宾!非常感谢大家不辞辛劳,赶来参加本庄主婚礼,有道是良宵苦短。本庄主不胜酒力,先行告退,大家慢用。” “庄主心疼新娘子,急着进洞房啦!哈哈……。” 花无缺不理会众友的调笑,假借醉意、歪歪倒倒的、在婢女的扶持下,终于来到“牡丹楼”。 支退婢女后,花无缺深吸一口长气,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,便打开房门,只见新房内堆满了贺礼,金银珠宝、玛瑙翡翠,个个都价值不菲,可见主人的面子有多大了。 但是花无缺却不放在眼里,他的目光早已被新娘子所吸引,一身大红的喜服,仍然难掩玲珑曲线的美好身材,刚平静下来的心情,一下子又沸腾起来。 花无缺快步向前,立刻掀开新娘子的盖头红巾。 她——长得清丽脱俗,娇艳动人,羞涩的美眼,脉脉含情,一副楚楚动人的神情。此情此景,任凭铁石心肠的硬汉,也将化钢铁成绕指柔了。 花无缺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情,一下子便扑倒新娘子,一阵长吻,真把新娘子吻得娇喘嘘嘘,频呼相公不已。 “相公……你别……急……交杯酒……还……没喝呢!” 花无缺深深的望了她一眼,不禁低头叹息。 “相公……你怎么……” “你别多心,我们一起来喝同心酒。” 说完,便将酒杯倒上酒,只见花无缺的右手洒下数粒药丸,瞬间便溶化无形。 “但愿我们永结同心,百年好合。” 新娘子取过花无缺右手杯子,满脸幸福的饮完酒。不久,只见新娘子娇喘连连,一面自动的宽衣解除带,一面淫荡的扭动着赤裸胴体。才一会儿工夫,便已香汗淋漓,娇艳欲滴。 花无缺歉疚的抚摸着滚烫的胴体,爱怜的道:“美珍,请你原谅我,不是我不爱你,只怪我练功不小心以致走火入魔,因而无法人道。但我向你保证,我会尽一切力量来补偿你的。” “给我……快点……我要。”美珍不禁娇呼着。 花无缺脸色一变,忽然喝道:“花生,进来。” 内室房门应声而开,一名年约十六岁左右、长相清秀的少年,低头而入。 “快点,快上床。” 脸色一变,花生又羞又惧道:“庄主,我……。” 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在犹豫不决。” “可是……她是夫人呀!小的岂可做出乱伦之事?” 花无缺听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,无奈的叹息:“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,只能怪老天爷做弄人,注定了我们夫妻有名无实。” “庄主,这件事情只能瞒过一时,不能隐瞒一世,将来如何收拾?” “我已经考虑过了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只要美珍确定喜讯,我便传授你‘玄阴璞玉功’作为答谢你的条件。” 花生眼睛一亮,兴奋不已道:“庄主当真肯教我武功?没有骗我?” 花无缺神秘一笑:“不错!只要你今夜完成此事,明天我便当众宣布收你为徒。” “我要……给我……”美珍扭动滚热胴体呼叫连连。 花无缺见状,脸色一变道:“快点!不能再拖了。” 花生不再迟疑,原本就被玉体横陈的胴体撩起无边的欲焰,加上年轻气盛,当他乍一接触美珍雪白如脂的肌肤,更是一发不可收拾。 两人有如干柴遇上烈火,刹那间便爆出无尽的熊熊火焰,热烈而激情…… 花无缺的心情却跌落谷底,心寒如霜…… 望着两人雪白的赤裸肉体,有如饥渴的野兽般,不顾礼节羞耻,不断的向彼此须索着…… 此刻的花生有如魔王降世,主宰着美珍的一切,毫不理会美珍的婉转娇啼、被底求饶,依然动作狂野的兵临城下,所向无敌的长驱直入。 美珍无助地挣扎、呼唤、呻吟…… 他的动作也愈见激烈…… 她的反应也更加热情…… 花无缺眼看着两人浑然忘我的激情演出,脸上的神情也随之千变万化,时而怨恨……时而兴奋……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,两人以已渐入高潮,战况也更为激烈而香艳。 只见他不断的在美珍身上激烈驰骋,任意的对她予取予求…… 反观美珍,虽然不断的哀求着他,娇小的身躯更是香汗淋漓,可是身体的渴望更胜于理智。 她的玉臂不但紧抱着花生的颈部,两条粉腿更是紧挟着他的臀部不放,面对着排山倒海的攻击,依然忘我缠绵…… 花无缺的脸色突然一变,身形一闪,已扣住花生的“百会”、“促精”两大穴道。 “哇啊!” 床上两人立刻一阵颤抖,似欲挣脱、又似欲紧抱,一副恨不能融合一体,难分难舍之状。 “庄主……你……” “花生,你不能怪我,我算准今夜一度春风之后,美珍必定蓝田种玉,所以你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,唯有牺牲你,我才能永远保有这项秘密。” “哇!你……好狠……” “哈哈……只怪你少不更事,对此隐密之私,不知自我警惕,真是死不足惜。” “原来你答应……传授我……武功的事……难道也是……” “不错!虽然你的资质优异,本庄主也很欣赏,不过,为了延续花家血统,也只好牺牲你了,幸好你我同宗,孩子仍是花家子孙,你虽然赔上性命,我也赔上妻子的贞操,你我可说是两不相欠了。” “你……我不甘……” 花无缺冷哼道:“这是给你的教训,下辈子投胎时,可要学聪明些。” “哇啊!” 花生惨叫一声,突然口喷鲜血仆倒在地上。 美珍似有所感般,呻吟一声,便函昏死过去。 花无缺推开花生,只见美珍下体落红片片,心疼之余,连忙取药敷上为她疗伤止血。 一抬头,却见花生还睁着双眼,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。 花无缺怔了一下,立刻哈哈大笑起来,道:“你似乎心有不甘的样子,我就明白告诉你吧!肚子里的孩子承受你一身精华孕育而生,再继承我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学,将来必能称雄江湖,成就不世之业,那么,你也该瞑目了吧?” 说完,仍见花生死不瞑目的瞪着大眼。 花无缺似有所思的微微一笑,便弯身挟起花生的身躯,向内室走去。 不久,他来到书房,搬移书柜,墙上便出现一扇秘门。 走进秘门内,经过一条狭长的暗道之后,突然眼前一片闪烁烛光迎面而来。 在油灯的照耀下,石室四周,只见兵器,书册,草药,丹丸一样不缺,显然是一间练武密室。 花无缺放下花生的尸体,脸带嘲弄的笑道:“你竟敢要胁我以玄阴璞玉功做交换条件,真是不知死活。不过,我绝不失信于你,这里的所有秘笈都是我花费十多年时间搜刮而得,每本都是绝世之作,你死后有空也可以过干瘾了。” 话说完,他一阵大笑,便转身离去。 寂静的秘室,又再次回复原来的死寂。 忽然,花生的双眼一阵闪动,确定周遭没人后,才虚弱的缓缓爬起。 “我的天啊!总算诈死骗过庄……老不死,否则我这条小命准完蛋。” 说着举袖擦拭嘴角的血迹,不禁哀叫连连,吐舌一看,立刻血流不止。 “哎哟喂啊,咬太大力了,再深一点,舌头一断,岂不假戏真做。” 风凉话说归说,手却没闲着,他早已取过台柜上的药散,敷在伤口上。 “嗯!想不到这老不死,居然收集不少武学?难怪武功深不可测,咦!” “这不是少林武学精华吗?难怪少林长老归元大师也不敌落败,就是这缘故呀!” 花生忽有所觉,飞快抽出一本书册,迅速浏览起来。 “欲练玄阴璞玉,必先采阴补阳。” 花生忍不住兴奋叫了起来,立刻警觉的掩嘴住声,惊惧的看了一会儿,才窃喜道:“玄阴璞玉功终于到手了。” 机灵的双眼转了又转:“老不死刚才得意忘形时,自夸武功秘笈之天下无人能比,待我看看,希望如他所说,否则我就白费工夫,赔了夫人又折兵,白送他一个儿子,还落个被讥笑的下场。” 说完,又赶紧翻箱倒柜,终于找齐所要的秘笈。 “想不到魔界至宝,百变魔君的‘移形换影秘笈’居然在此,就连闻香教的‘迷魂宝录’也有,他果然没有吹牛。” “哼,老不死的看来也不是个好人,专做偷鸡摸狗的事,更是个标准的伪君子,这些秘笈留下来也是祸根,既然没办法带走,不如烧毁掉,以免助纣为虐。” 不久,一片火红的烈焰,吞蚀了百花山庄的夜空,当第一声惊呼醒了沉睡中的家人,才发现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。 ******时光飞逝,一晃又过了三个月。 住着上百万人口的开封府城,最繁乱的便是王府大街,总是熙来攘往,这就是中原第一名城。 位于大南门的大相国寺,是府城的精华区,也是龙蛇混杂的地方,由于香火鼎盛,平日信众繁多,若遇初一、十五佳节更是万头钻动,可说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。 但寺后的巷道,可就相差如天壤之别,人潮三三两两,显得冷清异常。 “土豆!找到了没有?”刀疤大汉对着地洞叫道。 只见地洞缓缓冒出一张污黑的小脸,瞄了大汉一眼,也不答理,爬出地洞后,自顾自的拍打身上尘土,便取手巾擦起脸来。 大汉不禁大急:“究竟找到没有?你倒是说一声呀!” “你急什么?现在还不到子时,人还没睡着,怎么找?” 大汉怔了一下:“那你下去干什么?” “当然是挖地道了,废话!不然是挖茅坑不成?” “你开什么玩笑?地道早在午时就挖通了,你是脑袋秀逗了不成?”大汉听了,不由得直跳脚。 只见少年转身过来,赫然是花生。 “我又挖了一条便道,当然没空找了。” “你是吃饱了撑着不成?没事挖便道做什么?”大汉忍不住语带嘲弄。 花生忽悠笑意道:“反正这一条便道,早挖晚挖都是我要挖,现在挖好了,总比挖大牢好多了。” 大汉顿时胀红了脸,知道花生暗指上次失风,他被送入大牢,结果靠着花生挖通地道,才脱离牢狱之灾。 花生见他的神情,更加得意的呵呵笑着,一副促狭样:“所以我就说嘛!年纪一大把了,少干偷鸡摸狗的事为妙,万一摔着了,可不是闹着玩的,像上次叫你诱敌,由我下手,你就不听……哎唷!” 大汉不禁恼羞成怒的敲了他一响头:“你又高明到哪里去?三月前叫你混入百花山庄偷秘笈结果搞得惊天动地,人尽皆知,小偷变成强盗,老子这‘南偷’的招牌都被你丢光了。” 提及这件臭事,花生也不禁羞红了脸,忍不住叫道:“这都怪你策划无方,搞什么卖身为奴的把戏,结果变成午夜牛郎不说,还差一点小命不保。” 大汉瞪眼道:“老子这南偷的名号,可不是自封的,江湖上谁不知道,只要老子看上的东西,什么时候失风过?你再胡说八道,老子绝不饶你。” 花生不甘示弱,暖昧一笑道:“上次的事,如果不是你老不休,放下正事不干,跑去偷看人家丫头出浴,就不会被‘华山玉女’捉住了。” 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大汉大惊,立刻又若有所悟:“你敢跟踪我?” 花生正经八百严肃道:“当然!要不然怎么救你出来?” 话才讲完,忽觉气劲扑来,来不及反应,人已跌飞出去。 “好痛,你……你又打我?” 大汉下正经八百道:“当然!老子打儿子谁敢说话。” “可恶!”花生怒吼一声,飞身扑倒大汉,两人登时扭打成一团。 “你这不孝子,竟敢还手?” “先打人就不对,这是你教的。” 忽然一阵吠声四起,在寂静的夜晚,显得特别刺耳。 激斗中的两人,立刻停止了动作,像受惊吓的老鼠般,迅速逃窜躲了起来。 过了一阵子,确定没人,两人才小心的爬回洞口。 大汉瞪了花生一眼,没好气的道:“老子不跟你胡闹了,等一下我引开‘鬼医’,你立刻去找‘骊珠’,然后回去老地方碰面,听到没有?” 事关切身问题,花生不再儿戏,连忙满口答应。 父子两人不再多言,立刻展开行动。 不知何时竟下起绵绵细雨,街上空无半人,仅有虫叫蛙鸣此起彼落。 突然一声暴吼,接着掌劲气爆四起。 “花美人?是你!” “哈……胡疯子果然名不虚传,赤焰掌更加凌厉,花某现在没空,必天再领教,再见。” “你别走,你是不是偷了什么?不交代清楚,老夫绝不饶你。” 笑声夹带嘲弄之声渐渐远离,怒骂之声紧追其后,不一会儿工夫,便无声无息。时间在默默中流逝。 忽闻西厢声息渐起。 “奇怪?还阳金丹虽然珍贵,但以南偷的胃口,应该不足以为此而来?难道花美人不知道老夫有骊珠?” 说完,取出盒内一粒七彩缤纷的明珠,爱惜的抚弄着。 “爹爹!什么事吵闹不休?” 身边传来一阵莺声燕语,悦耳动人。 只见一名俏丽少女满脸迷惑的走来。 胡疯子爱怜的笑道:“还不是跳梁小丑来偷丹药?你不用操心,夜深露重,易受风寒,快回房休息,让爹爹来处理就好。” 俏丽少女娇嗔不依:“既是小丑怎么会让他逃走呢?可见爹爹言不由衷。” “好啦!算爹爹不对,人都已逃窜无踪,多言无益,下次再捉他还不迟。” “好嘛!玉儿这就回房,爹爹也早点休息。” “一起走吧!再抬杠下去,天就亮了。” 话讲完便转身关门离去。 花生眼看着两人转过屋角不见人影,才跃下横梁,迅速打开门窗进入炬丹房。 “嘿嘿,这种骗小孩的机关,就想考倒我,真是瞧不起人嘛!” 大话讲得动听,实际情形花生心中有数,一眼便看出是闻名江湖的“赛鲁班”所设计,其厉害之处,就在于每样机关都是独树一格,绝不重复。令惯窃老手大感头疼,真有不知如何着手之感。 南偷父子曾多次碰上,破解机率不到四成,当搞得南偷灰头土脸,大骂不已,认定赛鲁班是这辈子的死对头,又不敢上英雄岭找他算帐,只能干生闷气,对他的信心可谓打击不小。 花生不禁心想:“如果不是看胡疯子打开过,还真想不到开关就在门窗这么显眼的地方,而且是这种不常用到的角度,真叫人赞赏,难怪老爹常吃瘪,果然有他过人之处。” 刚拿起玉盒,还不及打开,忽觉腰身一紧,花生立知不妙,心一横,便打开玉盒,将骊珠立刻服下,才发觉自己被锁在铁笼之中,动弹不得。 只见胡疯子一脸寒霜的进来,语带不屑的道:“就凭你这小贼的三脚猫道行,就敢太岁头上动土,真是自寻死路。” 花生却不在乎威胁,只是心有不甘道:“反正我是逃不掉了,你能不能告诉我,为什么我照你的顺序开关,却仍躲不过机关,是不是我遗漏了哪些步骤?” “你没遗漏,也没做错。” “那……” “我明白告诉你吧!这机关有两套系统,每开启一次,便自动更换。” “原来如此,赛鲁班果然盛名不虚,我栽的不冤。” 胡疯子脸色一变:“你竟知赛鲁班之名,看来你不是一般小贼……” 胡疯子突然发现玉盒,连忙抢回来,立刻发现只剩空盒,忍不住惊怒叫道:“骊珠呢?” 花生哈哈一笑:“在我肚子里。” 胡疯子一怔:“什么?” “我说在我的肚子里,被我吃掉了,你耳聋了是不是?” 哪知话刚说完,原以为胡疯子会激怒发疯,结果却出人意外的。只见胡疯子脸色一变,神情反而轻松下来。 花生忍不住奇的问道:“我吃了你的宝贝骊珠,你竟然无动于衷,难不成你真的气糊涂了?” 胡疯潇洒一笑:“我没疯,倒是你吃了骊珠,等一下想不疯都难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须知骊珠乃至阳之宝,连性服食之后因其威力之大,若没有药引疏导,必将真元焚尽而亡。” 眼见花生听得入神,更是得意不已:“老夫原来,缺少珍贵药引炼丹,以至迟迟未能合药。如今你误服骊珠,等于取代药引,化开骊珠的药性,等你死后,老夫便能取你的血,完成我多年来的心愿了。” 花生不禁有些发慌:“亏你还是大夫,不但见死不救,还想杀人灭尸。” “你别乱扣帽子,谁教你盗珠在先,老夫并不怪你,骊珠如果有药可解,老夫早就服用了,哪会等到现在?所以,也不是老夫见死不救,反正你是死定了,老夫正好可以废物利用。” 花生似有所觉,就这一瞬间工夫,彷佛身陷火窟,顿时汗如雨下,疼痛难当。 忽然一声尖叫传来。 胡疯子闻声脸色大变,便待赶去,却又转身制昏花生再挟起迅速赶去。 一会儿便进入一间粉红色调、布置清雅的闺房。 胡疯子丢下花生,连忙抱起倒卧浴间的人儿:“玉儿!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 胡玉儿满脸通红、颤声道:“爹爹……救我,小青和小白……” 胡疯子朝胡玉儿所指方向一瞧,只见一青一白两条长蛇,正在浴桶中蠕动翻滚。 “交尾!”胡疯子大惊失色。 蛇性至淫,尤其是交配之时,所分泌的淫液,更属浓烈。 胡疯子看着花生不发一语。 “哦……我……我要……”胡玉儿抓着浴袍似欲拉扯。 胡疯子见状,立刻抱起胡玉儿放在床上,按着又将花生脱去衣服,让他躺在胡玉儿身边。 胡玉儿仅存的一点理智,一接触滚烫的异性,立刻崩溃无遗,一翻身便趴坐在花生身上,下体一阵乱顶,只见玉津四溅,却不得其门而入。 胡疯子立刻制住胡玉儿,帮忙扶正两人的体位,一声脆响之后,阴阳终于融合。 只见胡玉儿如鱼得水一般,疯狂的挺动起来,口中不断的呻吟连连。 胡疯子浓眉一皱,帮想制住胡玉儿哑穴,忽见花生双眼一睁,立刻紧抱胡玉儿,一个翻身,如急风暴雨驰骋起来。 “咦!”对于花生自解穴道的情形,连胡疯子也大感意外,正想重新制住花生,忽觉气劲迫人,压力沉重,不自觉的退返数步,才觉威胁消除。 “罡气!”胡疯子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,却又不得不信。 随着两人采花送蜜的动作逐渐加快,笼罩在两人身上的光罩,也愈来愈大、愈来愈厚。 胡疯子瞪大着双眼,忖道:“这小子究竟是谁?眼前的景象,不就如‘神农宝典’所载,将近阳极生阴的境界?难道骊珠被他消化了?” 只见光罩逐渐变得透明,似乎缓缓地消失无踪。 胡疯子却知道事实不然,这种愈看不见的,愈是凶险,任何人一接近,都将遭到无情的反击。 “啊!”胡玉儿忽然大声尖叫,一反先前销魂的呻吟,摇头扭臀像挣扎般推拒,只能无助的踢动粉腿,却又酥软无力。 “玉儿!”胡疯子一时情急,才踏近一步,便函如遭雷击般,弹飞倒地。 花生宛如暴君一般,君临天下,不管胡玉儿如何挣扎,仍无法脱出花生的掌握。 一种莫名的舒畅,顿时侵袭她的全身,令她全身酥软。 “喔……啊……你……是谁……”胡玉儿半昏半醒,一时无法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变,似悲似喜的呢喃着。 花生只觉悟得全身劲气十足,急欲发泄,根本无心理会怀中人儿的询问,依然如重兵压境般长驱直入,如入无人之境般直捣黄龙。 胡玉儿只觉得一阵阵蚀骨销魂般快感,不断地侵袭她和身心,令她欲罢不能,贪得无厌的须索着…… 花生体会出她的需要,更是正中下怀的欣然接受,立刻激烈回应,热情的骑乘,猛烈的驰骋…… 面对花生的热情索爱,她的娇躯宛如灵蛇般,不断地藉着扭腰摆臀的磨擦与爱抚,一波接着一波的传达她的爱意与需求。 只见她时而主动骑乘,时而被动承欢…… 那样密切地合作无间,合押韵的天籁之音,更加深两人的快感。终于将胡玉儿的情欲推上了高峰。瞬间又猛跌谷底。 玉津突破阴门,哗啦倾泄而出。 只听见胡玉儿一阵欲仙欲死的呻吟尖叫,整个娇躯便崩溃地瘫痪,如烂泥般,四肢大张地喘息不已。 她手脚步早已松软,花生就更无阻力,只见他贪心又放肆的吸吮着的樱唇,双手不断的游移她的全身。 尤其是下身的长枪大戟,更是趁虚而入,挥戈直进,次次直捣黄龙,回回突破贺兰。 在他那样上下交攻的激情中,胡玉儿马上又被他征服了,很快地全身再次紧张收缩,欲罢不能的婉转娇啼,终于被他再一次的突破重防、再一次倾泄如注。 潮来潮往,身受淫毒攻身的胡玉儿,毕竟是初开蓬门,经不起连连高潮,终于尖叫一声,昏死过去。 花生也在此时一阵抽搐,不久,将“传家之宝”一一送入她的体内。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,胡疯子才挣扎爬起,小心翼翼地搬开花生的身躯,只见胡玉儿的下身落红斑斑,显然受创不小。 胡疯子看得大为心疼,连忙为她上药止血,许久才处理完毕。 转首望着昏睡中的花生,胡疯子不禁大为苦恼,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。 他搞不懂花生为何该死不死,反而因祸得福的与胡玉儿结下良缘。 种种疑问经过他仔细的检查过花生之后,终于有了答案。 “原来他的元阳早已空虚,所以服下骊珠之后,才没有亢阳过盛以致吐血而亡,加上玉儿误中淫毒献身相救,终于藉由玉儿的纯阴之体而中和了药性,他才得以保住这条小命。” 种种的机缘巧合,使他不禁改变了初衷,决定不再惩罚花生的盗宝之过,反而有一种老丈人看女婿愈看愈有趣的心情。 心中一动,胡疯子立刻有了主意,只见他先制住花生的“麻、昏穴”,接着才将胡玉儿救醒。 胡玉儿樱咛一声,如梦乍醒般,双手突然外一推,口中更是惊惶尖叫道:“不要……” 胡疯子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还差被她推倒。 “玉儿!你怎么了?” 胡玉儿的反应是惊慌、是愤怒、也是羞愧…… 她猛然挣扎起身,立刻惊觉自己赤身露体,连忙又拉下附中的被角遮胸…… “爹爹!他呢?” “不就在你旁边吗?” 胡玉儿回头一看,美眸立刻寒芒四射,玉掌一提便欲击向花生。 胡疯子微惊,连忙阻止道:“玉儿!你疯了,你怎么可以对你的夫婿下此毒手。” 胡玉儿才待挣扎,闻言一怔道:“爹爹!您说什么?” 胡疯子忽然正色道:“你们小俩口吵架斗嘴也就算了,怎么可以下毒手行凶呢?” 胡玉儿听了大惊失色的跳脚道:“爹爹!您在胡说什么?这淫贼怎会是女儿的夫婿呢?您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?” 胡疯子一怔道:“你在胡说作道什么?谁不知道爹是名满天下的‘鬼医’?爹的身体健康无比,哪有什么老毛病?” 胡玉儿瞄眼道:“怎么没有?爹要是没有犯病的话,又怎么会语无伦次的说他是女儿的夫婿呢?这不是发疯了是什么?” 胡疯子恍然笑道:“你这丫头真是胡闹,居然调侃起自己的老爹来了。” 胡玉儿不理会他的自嘲,依然气呼呼的瞪眼不语。 胡疯子干咳一声,道:“傻丫头,你可知道他是何许人物?” 胡玉儿不屑道:“对一个偷鸡摸狗的跳梁小贼,本姑娘才没有兴趣知道。” “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,在你身边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小贼,他可是‘南偷’花美人的唯一传人,武林人称‘小南偷’的花生是也。” “哼!果然是跳梁小贼。” “唉!你这丫头真是不识货,难道你没听过名满天下的‘花家堡’吗?” 胡玉儿一怔道:“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花家堡吗?” “不错!南偷便是花家堡的后人。” “花家堡不是被灭门了吗?” “傻丫头!这样岂不是更好,只要你嫁给花生成为他的媳妇,岂不等于拥有有一座金山银山吗?” 胡玉儿听得两眼放光,道:“可是花家堡被灭已有多年,他们还有这个身价吗?” 胡疯子嘿嘿直笑道:“当年花家堡被灭的时候爹爹正在皇宫中当御医,不仅交游广阔,而且与刑部吕侍郎交情莫逆,所以得知详细内情,花家血案虽然伤亡惨重,财物的损失却相当有限。” 胡玉儿兴奋道:“当真?” “真是傻丫头一个,这是何等大事?爹又怎会骗你呢?” 胡玉儿听了,才眉飞色舞道:“果真如此,以后花家的全数财产,不就都由女儿一手掌理?” “不错!现在你总该知道爹的苦心吧?这么一位金龟婿别人做梦都找不到,你却要用寒英掌打他,难道他也和爹一样发疯了不成?” 胡玉儿瞪了他一眼,不依道:“爹爹怎么骂起女儿来了。” 胡疯子呵呵笑个不停。 “爹爹准备如何向他提这件婚事?” “今夜等于是你们小俩口的洞房花烛夜,爹爹也不便再打扰你了,等明天一早他的穴道解开之后,爹爹再向他提亲。” 说完,他便转身离房而去。 胡玉儿素有洁癖,闻及花生一身的汗臭味,虽然难以忍受,但是也毕竟是初次破瓜,没有多久便已沉睡过去。 花生突然翻身坐起,望着沉睡的人儿,叹了口气道:“你虽然一副爱财如命的市侩德性,以我的财产也可以满足你的需求,看在你献身相救的份上,我本该留下来和你比翼双飞,只可惜花家血案末破,我必须浪迹天涯追查仇踪,实在不适合在此刻成家,以免心中有所牵挂,希望你能体谅我的一片苦衷。” 呢喃间,他轻点胡玉儿的昏穴,才起身着装。 临走前,花生又取出一枚玉镯为她戴上,才转身离去。 飞掠之间,花生立刻发觉不对劲。 以前施展轻功纵跃之时,常常感到力不从心,尤其在百花山庄失身之后,更是严重。 比起现在的佳境,真有天壤之别。 花生兴奋之余,心念一动,不需任何作势,便已到达定点,丝毫没有出力的感觉。 身法闪动,快如雷霆。 不久便到大相国寺附近,接着他便一闪不见人影。 “你可回来了,还以为你被胡疯子捉住了,害老子差一眯就想跑去要人呢!” “笑话,凭我花生的身手,怎可能失风被捕,你少大惊小怪了!” 花生一向吹牛不打草稿,更是脸不红,气不喘。 花美人冷哼一声,一脸不信的表情,神情却是懒得追究,道:“那就好,拿出来吧!” “什么?” “当然是骊珠呀!” “我吃掉了。” “什么?你该不是没得手,故意骗我吧?” “我真的吃了,你怎么不相信?” “格老子的当然不信,你以为骊珠像糖果一样,可以随便吃的吗?如果没有天山雪莲做药引,任何人吃了必死无疑。” 花生点头叹道:“不错!胡疯子也是这样说。” 花美人脸色一变:“他也这么说?难道你真的被捉住了。” 花生脸色一红:“是的,碰上赛鲁班的机关,想不上当都难。” 花美人恍然道:“你是用移经换脉脱身的吧?” 花生点头将事情始末交代清楚,就连胡玉儿的事也不隐瞒。 花美人不禁摇头叹息:“咱们父子真是没有女人缘,碰到的尽是母老虎,还好当初我把你带出来,否则,一定像你哥哥一样,被啃得不成人形。” 花生眼睛一亮,多年来的身世之谜,今天终于听出线索,不觉兴奋道:“真的?我还有哥哥?家里还有谁?你快告诉我。” 花美人脸一沉,不悦道:“不是早告诉你吗?全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,有什么好问的,那个家不要也罢。” 每次得到的回答都一样,花生再也忍不住议道:“我不管,就算全死光了,你今天也要把话说清楚,否则我绝不罢休。” 花美人忽然怒吼起来:“格老子的,你这不孝子,什么全死光了,谁教你这样诅咒尊长的?” 花生也跳脚:“就是你啦!每次问你都不说,好像我是孙猴子一样,从石头里蹦出来的。都怪你自作主张,把我抱出来,害我连亲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。” 花美人登时恼羞成怒:“老子抱走你是救你,你别不知好歹。” “不稀罕。”花生扭头不屑的道,忽然若有所觉,身形一闪不见。 “咦!”花美人发觉突袭无功,不禁大感意外。 “想偷袭我?门都没有。” 花美人转身发现花生好端端的坐在椅上,怔愕道:“你真的吃了骊珠?” “当然,老早就告诉你了,偏不相信。” “既然如此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。你想回窝自投罗网,我就送你回去,不过,只到门口为止,想见人就自己进去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你别装傻,当初老子离家出走,并不想多带你这累赘,出了城门才发现你睡在车上,老子虽是无心,这笔帐母老虎也会算在我头上。这趟回去,万一碰上了,老子就算不死,恐怕也要脱一层皮了。” “你就这样丢下我不管?” “你如果待不住,想溜出来找我,在几个老地方放上讯息,老子就会去找你。” “可是我凭什么证明身份?” “哦?对了!”花美人怀中取出一条锁片道:“这是你周岁时,姥姥送你的,此外,就算你不提,他们也会查验你双眉间的红痣,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。” “哦!你倒说说看,有什么特别的?” “老子是不信这一套的,不过,你外公是大名鼎鼎的——‘铁齿道人’,你娘自幼秉承家学,家中几次风波,都靠她预卜吉凶才得以趋吉避凶,依据相书记载,你这颗痣是属双龙抢珠的格局,是大富大贵之命。” 花生也觉得很好奇,忍不住摸着眉心红痣道:“真的?可是我们不干正事,只做小偷也可以大富大贵吗?” 花美人斜瞄了他一眼,自满的道:“怎么不能?一不用本钱,二无凶险,三又轻松,神不知鬼不觉的大捞一票,拿多少赚多少,稳赚不赔的独门生意,呵呵……想不发财都难,大富没问题,大贵就不知道了。”说完,便笑了起来。 花生想到几处秘窟,的确财富多到库满为患,不禁点头笑道:“那我这趟回去,岂不成了衣锦还乡?” 花美人差点跳了起来,大叫道:“你想都别想,那些可是我的命根子,你想拿回去做人情,我绝不答应。” 花生也跳脚骂道:“什么?那些垃圾我虽不稀罕,但怎么说也有我的分,你想占我便宜,黑吃黑全部独吞,我绝不饶你。” 眼看花生两眼冒火的神情,显然不是在开玩笑,不禁哭笑不得道:“格老子的,看你一副拚命的样子,想造反是不是,老子是提醒你别把宝贝当做人情白送给那些母老虎,免得将来后悔。” “你早说清楚嘛!差点引起误会。”花生听了也松口气。 “都怪你不把话听清楚,好了,要回去就赶快。” “真的?又有热闹可瞧了。” “嘿嘿,你喜爱冒险凑热闹,回去准没错,日子保证过得多彩多姿,绝不会让你感到无聊。” 花生听了怔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“没事没事,你别多心。” 嘴里说没事,脸上却明白显示有事,花生禁狐疑的暗想:“一定有问题。” ********京都的繁华热闹程度,比起号称第一名城的开封,更是远超过数百倍不止,有着各行各业,商业活动频繁,充分展现出一个城市的活力,百业兴隆,一片荣景。 相较于开封的繁华和杂乱,京都里的街道就显得整齐干净多了。虽然人口众多,龙蛇混杂,但毕竟是人文盛地,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衡与和蔼,显示居民的水准极高。 就都共分内、外两城,内城属行政中枢,专供皇亲国戚住居外,仅有少数王公大臣才有殊荣沾点边。 外城的限制就比较宽松,但是,也不是人人想进就进得来,必须有相当分量的仕绅,或是其他小官的亲属,经过审核无误,才得以进到外城。 不和其门而入的,干脆就在城外郊区落居,久而久之,竟也发展成为庞大的市集,提供了京城所需物资,人工及外客的食宿问题。 在这同时,却也造成治安的隐忧,所幸仅是窃盗等小案不断,大案却不犯的程度。否则,影响京城治安,损及官家的威信的话,不知哪能个倒楣鬼的乌纱帽,就要换人戴了。 位于南门附近,有一座相当有名的“天波府”。 里面几乎清一色是女人,仅有少数是男人,是标准阴盛阳衰的家族。特别一提的是,她们不姓杨,既无杨家将,也没有穆桂英此人。 族人全都是姓林,他们家族之中男人很稀少,并非像杨家将一样,为国战死沙场,而是家族遗传,极少添丁,而且大多数早夭而死。活下来的也是体弱多病。 反观林家的千金,不但一个比一个美丽,而且一个比一个能干,个个色艺出众,是京城里王孙公子所追求的对象。如此竞争者众,人人挤破头,甚至有人宁愿入赘林家,以博美人欢心。 长久下来,自然大权旁落,女性抬头,最后干脆由女人当家做主,是个标准的美女王国,因而声名远播。 今天是老太君的七十大寿,更是攀亲附贵的好机会,所以天波府门前一大早便被一辆辆马车,及一波波人潮挤得水泄不通。 刑部尚书每年都带一车贺礼来祝寿,今年也一样,挺着大酒肚,由两随从开道,福福泰泰的走来。 负责接待的是名扬四海的“笑面郎君”蔡万富,见人他不禁笑道:“大人今年来得特别早呀!” 刑部尚书没回答反问道:“看总管笑容满面,一脸喜气的样子,莫非老太君今年又加薪了?” 蔡万富听得更是开心:“托福托福,今年又调涨了百分之三。” “哦!真好,这么算来总的年薪,该有七百五十两银子吧!比起我来,总管真叫人羡慕极了。” “不敢不敢,如果不是大人努力捍卫京城,小的也没有这福份,真得感谢大人不可。” 刑部尚书叹了口气道:“听你这么说,我真的很感到安慰,不过以后大概也没这机会了。” “咦!大人这么说,莫非出了什么变故?” 刑部尚书摇头不答,蔡万富也不便继续追问,连忙转开话题:“大人,最近又新添了小随从?” 刑部尚书听了一怔:“总管何出此言?本官已经多年末添人手……” “那后面这位是……” 刑部尚书转身一见,果然有一名少年跟随在后面,还来不及发问。 少年连忙挺胸道:“我不是谁的随从,却你们家的少爷,你这做总管的,还不快迎接我进去,小心我开除你。” 众人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,立刻蜂拥围观,打算看好戏。 蔡万富也觉得好笑,但是毕竟他见过世面,忍住笑追问道:“不知小兄弟府上哪里?大名如何称呼?” “我叫花生,你是我家总管,却问我府上哪里?实在有够笨的,看来你这总管的位子,大概也快坐不稳了。” 众人又一阵哄堂大笑,蔡万富更是哭笑不得。 “你们围在一起做什么?许多贵宾陆续赶到,急须接待安置,总管反而在此胡闹什么?” 话说完,接着人丛一分,一名女子走来,彷佛出水芙蓉一般,令人眼睛一亮。 只见她长得娇艳可爱,配上玲珑有致,曲线苗条的身材,极具吸引力。难怪身边围绕着四、五名公子哥儿,个个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,令人侧目。 蔡万富脸色乍变,一面小陪笑,一面指着花生道:“回三小姐的话,是这位小兄弟自称是本府的少爷,所以……” “有这种事?”三小姐一见花生穿着简朴,便厌恶道:“不过是个小乞丐想来骗钱罢了,也值得大惊小怪,总管!你去拿几个碎银打发……哎唷!” 五名护花使者一见心上人遇袭,立刻冲冠一怒的扑向花生,原以为捉住花生轻而易举,便可将功赎罪,不料事与愿违,花生看起来不怎么样,结果在五人围攻之下,只见花生左拳右腿,才两三下就将五人摆平。 三小姐见状,更是生气,指点着地上五人骂道:“你们这些饭桶,平时光会吹牛自己多厉害,现在我被人欺侮,不但帮不上忙,还丢我的脸,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,统统给我滚回去。” 花生眼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模样,不禁大感不平道:“你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,他们为你拚命,你还骂他们,难怪老头常说女人是莫名其妙的动物。” 三小姐脸色又是一变:“不要你管,他们生得贱,喜欢让我骂,怎么样?” 花生见五人低头不语,不禁恼怒道:“我看你们都一样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半斤八两,全是变态。” 这番话说得很重,一旁看笑话的人,不由得慌了,不知如何收场。三小姐更是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花生说不出话来。 “小兄弟这话太伤人了,如果提不出合理解释,休怪老身要以大欺小了。” 只见一名美艳动人、气质高贵的妇人,一脸古怪的瞪着花生看。 花生忽觉未曾有过的入孺慕之情,涌上心头,一时之间也呆怔当场。 美妇人状,不禁皱眉道:“有谁来告诉我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 蔡万富连忙上前,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,还来不及请罪,三小姐已“哇!”的一声,像个泪人儿似地哭倒在美妇人怀中,声音梗咽道:“娘……你一定……要替……女儿……做主……帮我……讨回……公道。” 美妇人心疼极了,一边安慰女儿,一边寒着脸道:“小兄弟,不管你是谁,或有什么目的,十多年来,想冒充我儿子的太多了。你也不是第一个,我女儿虽有不是,但你先动手打人就是不对。今天是我娘七十大寿,我也不想追究下去,只要你向我女儿道歉,事情就这么算了,否则,我只好捉你送官查办了。” 花生万万料不到对方的回应竟是如此的冷漠,不禁悲从中来,强忍泪水道:“你……你是我娘……” 美妇人皱眉不耐烦道:“小兄弟怎么还执迷不悟,在京城只要正正当当做人做事,绝不会饿死人的,何必利用别人的亲情,来达到骗钱的……” “不!你不是我娘。”花忽然吼叫道:“我娘绝不会这样的,谁稀罕你的臭钱?要钱我可以给你。”话一说完,便从怀里抓取一物扔向美妇人,转身带着一声悲鸣急冲而去。 美妇人也呆住了,脑中一片空白,连脸上被打中的疼痛也没有感觉,看着花生消逝的背影,只感到万剑穿心般,痛不欲生,彷佛世界末日来临。 一切都变化得太快,让人措手不及,原本热闹的气氛,忽然变得死寂,只听见众人一声声沉重、似欲断气的喘息。 “咦!这是……” 美妇人无意识的转头望去,只见蔡万富正捡起花生丢弃之物,不由得脸色一变,立刻一把抢了过来,只见它是一条金锁片,上面雕印着:“生儿长命百岁,姥姥赠。” “生儿别走,等我……”美妇人发出一声悲鸣,便追了出去,现场只遗留下几滴懊悔的泪珠。 蔡万富脸色一变,忙喝道:“阿宏、阿宽你们去叫所有的人,帮忙找人,我去向老太君报告经过,快去。” 众人又是一阵慌乱,发呆的发呆,茫然的茫然,现场顿时乱成一团。 可以想见的是,只要能够动员的所有关系,包括官方或江湖上的人都在找寻花生这个人,各处布告栏也贴满画报,并大手笔的悬赏三万两银子,因此所造成的轰动也就可想而知了。 但是,整天下来,却没有任何音讯,仅是一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。 一场欢欢喜喜的祝寿活动,就因为这样,当天便草草收场。老太君的心情更是五味杂陈,真不知是喜是悲,忍不住道:“翠英,你可瞧清楚没,确定是生儿没错?” 林翠英听了一怔:“这个……” 老太君见状便心中有数,转身问三小姐:“梦华!你呢?你跟这个人的接触时间最久,应该可以告诉姥姥是不是生儿?” 林梦华对花生的嗔怒仍无法释怀:“回奶奶的话,孙女实在看不出这个人有像四弟的地方,而且这个人讲话尖酸苛薄,一副市井无赖模样,毫无教养可言,我才不要他做我弟弟呢!” 林翠英忍不住骂道:“梦华,你讲的是什么话,如果证明他真是生儿的话,我不准你这样说他,否则我绝不饶你,听到没有?” 众人似没料到,她会反应这么地激烈,不禁吓呆了。 林梦华更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顿时难过的哭了起来。 林翠英也泪如雨下:“这十几年来,他跟着你们那不成材的父亲,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,看他当天的模样,日子肯定不好过,否则那死鬼也不会放他回来认亲了。” 这番话老太君也有同感,却很冷静的问道:“万富!你说说看,这个人的眉心可有那颗痣?” “这个……”蔡万富不禁苦笑道:“正如夫人所言,这个人看起来脏兮兮的,似乎经过长途跋涉,沾染不少风尘,属下实在无法辨认。” “那就不能证明他是生儿了。” 林翠英忍不住求道:“不,娘一定要相信我,当时生儿含恨而去时,我就感觉到心如刀割之痛。这情形就跟十八年前一样,只怪我一时赌气,不加理会,没想到一场夫妻的吵架,竟造成我们母子一别十八年,这次又因我的疏忽大意,而错失母子相逢的机会,如果再找不回生儿,我……我就不想活了。” 一番话,道尽了她的悔恨,也倾诉了一个母亲的思子之情,众人听了,不禁心情沉重了起来。 哭泣中的林梦华更吓得呆住了。 老太君不由叹息:“这该怎么办?” “可以求卦问卜,一切问题便可解决。” 众人眼睛突然为之一亮,如久旱大地乍获春雨般,精神不觉一振。 老太君不禁赞赏的看着青年道:“国栋处事沉稳,思虑周详,确是栋梁之材,可是胆小儒弱的个性,必须加以磨练才行。” 林国栋脸红道:“是,栋儿一定谨记奶奶的教诲。” 蔡万富早将龟壳及三枚铜钱取来,林翠英立刻摇卜问卦,接连三次下来,不禁满头大汗。 老太君皱眉道:“翠英,卦象如何?” 林翠英不禁满脸羞愧道:“请娘原谅,女儿心乱如麻,无法测知卦象。” “你今天的确反常,这样以后如何接掌府宗?还不快冷静下来,好好收拾残局。” 忽闻身边老人咳声,有点恍然道:“死老头!咳什么咳,想现宝就快,难道还要我求你不成?” 老人正是铁齿道人,闻言老脸一红,连忙接手卜起卦。 “咦!原来如此,太好了,哈哈……” 林翠英见状,忙问道:“爹,卦象说些什么?” 铁齿道人哈哈笑道:“卦象显示亲人重逢之日不远,而且喜事连连,大吉大利之象。” “爹,亲人重逢该算一喜,你俩说喜事连连,不知喜从何来?” “这卦象不是很详细,不过,应该是指阴人,而阴人大多是指女人小人。既然是大吉之卦,便无小人之虑,也就是说近期之内我们会添加许多女性的亲人。”话才说完,心中不禁后悔起来。 果见林翠英强忍泪水,低头不语。 老太君可没好修养,忍不住骂了起来:“你们男人果然不是东西,撇下糟糠之妻不管,还敢在外面拈花惹草。” 铁齿道人看着妻女神情,忙安慰道:“也许我算得不准,你们别多心。” 老太君听他这一说又骂:“不准你就该死。担心事小,找不到生儿事大。你连事情的轻重都不分,真是白糟蹋这些年的米饭。” 铁齿道人不禁满腹委屈,一时无言以对。 林国栋忙道:“这些是以后的事,谁也无法预测得准,爷爷还是快告诉我们,怎么找人要紧。” 正好趁此下台阶,铁齿道人大喜道:“既远在天边,又近在眼前。” 老太君不禁有气道:“死老头,你是骨头生得贱,找挨骂。什么天边眼前?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闲工夫打哑谜,再产快把话讲清楚,小心老身拳头不饶你。” 见到家人焦急神情,心知老太君的话不假,再拖下去很可能引起公愤,却不甘就此认输,忙急辨道:“我话还没讲完,是你一直插嘴捣蛋,怎么全怪起我来了?” 老太君见状,知道多说无益,毕竟自己是一家之主,有一定的处事原则,脸色乍沉道:“好了,你有话就快说。” 见老伴翻脸,铁齿道人忙正色道:“天边的意思,就是天子的脚边,换句话说,他们就在京城郊外。” 林翠英怔道:“他们没有离开京城?” “没有,卦象显示,东方有阻碍之因,所以,就算他们有心要走,一时之间也走不了。” “太好了,我们现在立刻加派人手去找。” “不可,阻碍之因属阴,人多反而适得其反,必须少数人以暗访方式进行,不得明查,而且暗访之人以阴人为宜。” 林翠英忐忑不安道:“爹指阻碍属阴,意指女人吧!” 铁齿道人正色道:“女儿啊!当初美人入赘时,为父曾端详美人面相,并无桃花之虑。但相由心生,人的气色会随时间、环境、人际等外力而改变,这就是后天的改变。但是先天却是不会变的,美人依然是美人,你明白为父的意思吗?” 林翠英似松了口气,平静道:“谢谢爹的开导,女儿明白了,爹的意思是说,后天的变化,非人力所能抵抗,只宜因势利导。而先天的本质,却是尽其在我,完全不受外力影响。所以,就算美人娶了三妻四妾,只要他心中有我,就不必计较其他,是不是?” 铁齿道人赞赏道:“不错!不愧是我的女儿,聪明绝顶一点就通,为父正是这个意思。” “不可以,我不答应,美人敢娶妾的话,我绝不饶他。”老太君气恼拍案叫道。 铁齿道人见状,不敢惹她,便对林翠英道:“你别管你娘怎么说,你的意思怎样?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吧!” “我……我会阉了他。” 铁齿道人登时傻了眼,万没料到答覆竟是如此。 “好,这花美人入赘我家,还敢花心的话,为娘赞成阉了他,免得四处麻烦。”老太君斩钉截铁道。 “你……你怎么跟着胡闹?万一假戏真做,岂不将来后悔?” “你少来,你们男人哪一个不花心?放眼京城的男人,全都是一个样,个个三妻四妾,还到处拈花惹草,一旦美人开了先例,你就可以来个有样学样,是不是?” “你说的是什么话?都老夫老妻了,还这样。” “什么这样?你把话说清楚。” 铁齿道人心知女人一旦吃起醋来,连城墙也挡不住,强忍一口闷气,转身便要离开。老太君却不肯放过他,一路跟着他骂了出去。 从人你看我,我看你,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。 最后林翠英叹了口气道:“总管立刻通知提督大人撤退人员,梦华跟我一起出去找人。” 事情交代清楚,便各自忙开,一场闹戏也就此结束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图档:异月录入:tigerhzw◆第二章母子团聚入天波花生茫然无措走着,彷佛行尸走肉一般,脑中一再重复着母亲冰冷的话语:“想冒充我儿子的人太多了……” 街道行人穿梭不息,吵杂之声不绝于耳。 忽闻一阵笑骂夹杂着哭泣声,人群自然围了上去,花生身不由已被挤入人丛,只见五名大汉站在菜贩前,对着一盘一篮的果菜,翻箱倒柜的大肆破坏,无视于老妇人的苦苦哀求和阻止。 “颜大娘,我看你就答应吧!我家少爷哪点不好,相貌堂堂,有财有势,你家丫头如玉进了门,以后吃香喝辣的,享尽荣华富贵,连你也不必辛苦卖菜过活,这么好的机会,就白痴也知道如何选择,可别白白放弃啊!” 眼看抢救无功,颜大娘只好忍痛放弃道:“何管家的好意我心领了,我家丫头还小,不懂事,就怕过了门,反而坏了何家的门风,岂不是加深我的罪过。” 何管家脸一沉:“大娘的意思是不答应了?” 颜大娘把心一横,咬牙道:“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,这件事就不必再说了。” “嘿嘿,既然你这么固执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,你家阿宏欠我们的钱,请你们还出来吧。” 颜大娘变色道:“什么?我们哪有欠你们的钱?” “嘿嘿,看来你还不知道,来人呀!把人押出来。” 只见两大汉押出一名浑身是伤的青年,将他丢在颜大娘身前,果见颜大娘呼出声,紧抱着青年哭喊不已。 “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凶手,为什么要这样欺侮人,难道世上没有公理吗?” “我家少爷就是王法,颜大娘!只要你点头答应这门亲事,公理王法立刻站在你这边。” “放屁!” 何管家脸色一变,立刻惊怒的搜寻出言不逊之人,忽见花生一脸阴沉,非常不顺眼望着自己,喝道:“刚才胡说八道的人是不是你?你说。” 花生心情虽然坏透了,仍强行克制着,便伸手指着右边一名大汉,不想多说。 何管家见该名大汉粗壮彪悍,怒瞪着双眼已令人心寒,何况脸上还有刀疤。 一看就知是个硬货色,岂敢招惹他,连忙转向花生骂道:“明明是你这个臭小子乱屁,我看得一清二楚,还想抵赖。” 一切情形,花生看在眼里,不禁怒极反笑道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 “你承认就好,来人呀!教训他。” 七名打手刚围过来,花生已耐不住性子,一飞身连翻踢,便倒了一对,接着一阵拳打脚踢,大显身手,打得七人毫无招架之力。 花生一肚子的怨气,全部发泄在他们身上,下手极重,而且全往骨头关节下手,就算医好也成了残废。 何管家脸早吓白了,万万没想到花生年幼,下手居然如此凶残,刚转身想趁乱脱身,却见刀疤大汉挡住去路。 “这位大爷请借过,小的改日再面谢。” “只要你背后的人同意,我就好说话。” “背后的人?谁?” “我!” 还没看清人,早被花生劈头一拳打飞出去。 刀疤大汉哈哈一笑道:“怎么样?气消了没?” 花生两眼一瞪: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 “你以为我放心你一人回去?只是没想到大门都没进,你就被赶出来。” “笑话,那种鬼地方,谁稀罕进去?只是令我很好奇,你竟然能忍到生儿育女,真不简单。” 原来刀疤大汉竟是花美人,只见他苦笑道:“只怪我当时太天真,才会上当受骗,刚开始的时候,你娘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,把我当太上皇一般侍候,而且她又长得美艳可爱,想不上当都难。结果,一生下你大哥,你娘就判若两人,简直跟你姥姥一模一样。直到生下你,我才下定决心逃家。” 花生想了想,不禁有些同情老爹的遭遇,忍不住深表同感道:“不错不错,今天我第一次见到娘,果然美艳动人,可见年轻时,更是迷人,难怪你要上当了。依我看来,搞不好是你故意上当,否则,像娘这种大美人,恐怕不容易追上手吧!” 说完,父子俩暧昧的互看一眼,忽然又哈哈大笑,抱成一团,这对父子的一番对话,简直匪夷所思,有点不伦不类,围观的群众立刻有人嗤之以鼻,不屑而走,一会儿便散了。 “多谢少侠救命大恩,请受我一拜。” 花生见了,连忙拉住颜大娘道:“你别客气,我只是看不惯这些恶霸的作风,才出手的。你还是快请大夫来看看伤势,拖久了不好医治。” 颜大娘望着一地的菜叶,苦笑着:“全部家当都毁了,哪还有能力请大夫呢?” 花生刚一怔,却见花美人上前扶起青年,又服药又包扎,才忙完,青年便醒了。 “谢谢你,我好多了。” 颜大娘见他醒来总算放心多了,却又问道:“你可醒了,刚才何管家派人来要钱,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?” “娘!你别信他!我一出门就被他们捉住,接着又强迫我立下借据,目的不过是想逼妹妹嫁给他,我们绝不能屈服。” “阿宏!娘相信你,这样我就放心了!只要在理上我们能站稳,就不怕他们能把我们怎样?” 花生静静的听完,虽佩服他们的正直,却暗怪他们不知死活,想法天真,连忙问道:“大娘,这位大哥伤势不轻,感觉是赶紧回家休养吧!也顺便让我了解事情的原委。”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,颜大娘如往常一样和女儿一起在市集卖菜。不料,镇北大将军忠勇侯之子程震东,素与刑部侍郎之子黄英雄不和。当天不期而遇,双方立刻一阵斗殴,黄英雄不敌落败而逃。程震东于追赶过程中,忽见颜如玉虽穿布衣,仍难掩天生丽质,一时惊为天人,立刻百般纠缠,最后更派人使尽各种手段,威胁利诱,无所不用其极。 “可恶!” 花生听得气愤道:“想不到这些人这么地可恶,早知道就不放他们走了。” 花美人白了他一眼:“人都让你打得残废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 花生闷哼一声,似乎余气未消。 两人说话间,已到了小屋之前,颜大娘扯着嗓子喊“开门呀!小玉儿,你娘回来了……” 原本紧闭的门扉,吱的应声而开,只见门后站立着一名瘦小甜蜜的小佳人,一头闪亮乌黑的秀发披肩,显得秀丽动人,尤其水汪汪的美眸,像在倾诉着迷人的诗歌,令人沉迷难以自拔。 花生看傻了眼,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,浑身有如触电一般,再也动弹不得。 “啊,大哥怎么伤得这么严重?” “不要紧,我已经好多了,是这两位大侠救我的。” 颜如玉一瞥南偷二人,连忙鞠躬道:“多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。” “不……不客气……,姑……姑娘……你好。”花生结结巴巴的回礼,紧张得拌着双手,就想扶住姑娘。 这番举动只吓得颜如玉白了脸,慌忙跳起,立刻逃入房内躲了起来。 颜大娘眉头一皱,暗怪花生举动太过轻浮,却不便明说什么。 花美人将阿宏扶至床上,又重新换药包扎妥当后,几个人便在门前菜棚底下,搬了些椅子坐下。 “颜大娘,像你们这种遭遇的人,在京城里到处都是,这种事也常常发生。所以,最好的解决方法,便是能避多远就走多远,以免又生事端。”花美人以难得严肃的口吻,分析利害关系。 颜大娘却面有难色道:“大侠说得也对,我们也曾经想逃开,但是却行不通,他们早派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。” “那就有点麻烦了,一般小老百姓是斗不过这些权贵的,现在双方都有人受了伤,更是难以和解。” 颜大娘听了更是难过得低下头来。 此时正好小姑娘如玉奉茶,众人取用之后,颜如玉忽然跪了下来,道:“请大侠救救我们吧!” 众人大吃一惊,颜大娘更是急道:“小玉儿,快起来,大侠已经尽力了,我们怎能拖累大侠呢?” 颜如玉听了,虽然没站起,却以坚定口吻道:“既然如此,女儿便只好答应程家的亲事了。” “什么?你疯了!” “女儿没疯,今天大哥已经为我受伤,如果我不答应亲事,改天很可能换成了娘,那女儿真是罪该万死。” “我不答应!” 花生及颜大娘几乎异口同声的怒喝,家人转首只见花生激动的满脸通红,忽地身形一矮,竟和颜如玉并跪一起,同颜大娘求道:“大娘,我求求你,如果要让小玉嫁给那个坏蛋,不如嫁给我吧!我一定会尽一切力量来保护她,绝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,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证。” “什么?你疯了?” 花美人不禁跳了起来,万万没有想到花生会有这番动作,而且当众求婚,简直胆大妄为。 颜如玉羞红了脸,一时竟然呆住了。 至于颜大娘,任她人情世故再怎么丰富,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,不禁也傻了眼。 “大娘,我是诚心诚意的,你一定要相信我,我……” 颜如玉再也听不下去,双手蒙住小脸,像飞似的,躲进了房里。 花生一怔,颜大娘则苦笑道:“多谢少侠看得小女,不过玉儿还小,什么都不会,实在不敢高攀。” 花美人旁观者清,已明白颜大娘的话意,忙拉起花生道:“你看看你,想媳妇想疯了,就算人家肯嫁给你,提亲事儿也必须由家长出面,哪轮得到你来胡说八道。” “那正好,老头你快帮说说好话,无论如何,我都一定要娶小玉儿。” 花美人不禁有气道:“好了,你闹够了没?要提亲也有一定的规矩程序,不是嘴巴说说就可以。而且你们才见一面,双方都不熟,谁放心让女儿随随便便嫁给陌生人呀?” 花生也不是任性愚笨之人,只是一时的激情蒙敝理智,听完花美人的劝解,再看颜大娘为难神情,便知道婚事告吹,不禁难过得低下头来。 花美人见状才松了一口气,不敢再停留,以免花生反悔,又再闹笑话,连忙向颜大娘告别。 经过此事,颜大娘也不好挽留他们,便送至巷口才转身回去。 一路上花生默然无语,花美人忍了又忍最后才拉住花生道:“你真的很喜欢这丫头?” 见花生坚毅的点头,花美人又道:“难道你忘了你娘的德性?男人一旦结了婚,注定得做牛做马,所以婚姻即是英雄冢,像咱们爷儿俩现在这样,多自在多逍遥?想到哪儿就到哪儿,都不会有人管,要成了亲娶了媳妇,那日子就惨了……” 花生怔道:“怎么惨法?” “首先,会先管你大脚没洗,嫌你脏,再来又不准你抓痒,说不好看,更气人的是,洗衣、烧饭、扫地、带孩子,全丢给丫环,自己什么事都不做,整天像苍蝇一样,在你耳边嫌东嫌西,没完没了,你说说看,这种比地狱还可怕的日子,你会喜欢吗?” 花生被吓坏了,喃喃道:“小玉儿不会这样吧?” 花美人哼了哼道:“女人都一样,想当初你娘比小玉儿更乖巧,不知迷死多少英雄才俊,连老子也为她神魂颠倒。还远走吐蕃偷其国宝‘万钻珠兰’做聘礼,才赢得美人芳心。新婚之夜,原以为抱着温柔小猫,岂知一觉醒来,才知道是只母老虎,你说惨不惨?” “那……那就当我没说好了。” 花美人显然对这个回答相当满意,连忙赞许道:“这才对,男儿志在四方,岂可让女人绑手绑脚。” “这件事就这么决定,我们快走吧!” “去哪儿?” “当然是找那个程震东算帐了。” 花美人跳脚道:“说了这么多,你还要淌这浑水,难道想气死我不成。” “哼,气死拉倒。” “什么?想不到你这小子竟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。” “你还敢叫冤?你明知这趟回来认亲,会发生这种结果,也不事先告诉我,好让我有心理准备,分明是故意整我。” 花美人听了,有点心虚的咧嘴干笑:“这你就误会我了,老子的遭遇早就告诉你了,你该心里有谱,而且经过十多年不见,人总是会变的,老子总希望她能变好,我一家也好团圆,想不到这母老虎依然故我,真叫人失望。” 花生斜瞄他一眼道:“所以,你就利用我做投石问路的踏板,只要一有风吹草动,你就可以溜之大吉,不管我的死活。” 花美人大为尴尬:“反正你要回去,老子只是……” “只是你的头,不饶你……”花生气极了,叫骂了起来,挥着暴雨般的拳头,打得花美人痛叫连连,抱头鼠窜。 “什么人在这里喧哗,还不给少爷跪下,听候发落。” 两人立刻停止嬉闹,转头望去,眼前正有一间酒楼,二楼靠窗处,一群黑衫青年怒目而视,气氛有点紧张。 “格老子的,谁在鬼叫?” 酒楼内传出一阵咒骂,不久便奔出一群人,将花生两人围住。 “咦!是你。”一名黑衫青年忽然惊喜的叫道。 锦服青年皱眉道:“大板牙,你认识他们?” 大板牙忙趋近锦服青年咬耳朵,果见锦服青年渐露笑容,最后更是愉快的哈哈大笑起来。 “幸会幸会,有道是英雄出少年,少侠武艺高超,令人佩服。在下黄英雄有心与少侠结交,不知少侠能否赏光。” 花生愕然道:“原来黄英雄就是你!不是找我打架呀?” “不敢,全是下人无理,才得罪少侠,只要少侠不见怪,在下怎敢无礼。” “好吧!看你诚恳的样子,不像姓程的那么坏,你想怎么交就交吧!” 黄英雄大喜:“太好了,少侠请随在下返府,让在下稍尽地主之谊。” 既然有吃有住的,花生当然不反对。同时花生另有打算,虽然花美人讲话吓人,花生却半信半疑,决定留下来观察情况发展。而且颜如玉的美妙倩影,总是盘据在脑海挥之不去,花生心情无法平静下来。为了解决伊人的困扰,便想找程震东算帐,不料巧遇黄英雄邀约,正好顺水推舟,趁机了解。 在夕阳余辉中,“侍郎府”前的大排楼显得气势宏伟,通过平整宽阔的石板路,两边绿树成荫,人车经过顺畅,点尘不扬。 黄英雄非常兴奋,对于花生教训何管事一事,更是万分感激:“少兄教训何坤一事,早已传遍京城,全东门的百姓不知有多感谢你,总算托少兄的鸿福,大家终于出了一口闷气。” “这些人这么地可恶,大家为什么会容忍他们?” “这个……” 花美人冷冷接道:“还不是后台硬,没人敢虎口拔牙,自找死路。” 黄英雄又羞又气道:“大叔所言不差,只是大叔可知道这个后台是谁?” “是谁?” “是皇上。” “什么?” 黄英雄叹息道:“事情是这样的,程震东的姑姑是程贵人,很得皇上宠爱。所以大将军才能迅速窜起,短短三年内连升三级,受封忠勇侯的爵位,权势如日中天,不可一世。” “就我所知,大将军这些年来南征北战,确实立下不少功劳,皇上不过是论功行赏,否则光靠裙带关系,也不可能长久。” 黄英雄有点惊讶道:“大叔对京城似乎不陌生,难道也是京城人氏?” 花美人心中一怔,忙笑道:“这里我是第一次来,你别多心。” “哦!大叔所言极为中肯,大将军并无其他恶迹。只是程家世代单传,难免宠爱过深,以致程震东目空一切、胡作非为,好几次我看不过去,双方也发生过争斗,本来互有输赢,从三月起,他不知请了何方高手,害我连连吃亏,原先帮我一起打抱不平的朋友。也渐渐灰心退出,才使他更加嚣张,变本加厉的鱼肉乡民。” “这人太可恶了,你快告诉我姓程的住哪里,我好去教训他。”花生愈听愈气,忍不住叫骂了起来。 黄英雄大喜,等了半天就等这句话,忙道:“正好程小子和我约战东郊,时间就在明天,少兄如果代我出面赴约,便可以教训他了。” 花生一怔:“代你?你不去?” 黄英雄脸色一红:“是的,家父正在调查一件官商勾结的贿赂案,要我协助调查,等一下我就要出城了,所以……” “原来如此,我是无所谓,不过你是主角吧,不去行吗?” 大板牙忽笑道:“小的会一点化妆术,只要不接近细看,是不会穿帮的。” 花生恍然道:“原来是化妆易容,那我会。”说完,立刻取出膏盒,在脸上化起妆来。 自从百花山庄取得神形百变秘笈,花生早将书翻得滚瓜烂熟,倒背如流。进京的一路上两父子互相砌磋,你扮我,我扮你,玩得不亦乐乎。此刻上手更是容易,才一会儿,另一个黄英雄就已出现在眼前,唯妙唯俏,令人难分真假。 黄英雄眼看着另一个自己,不禁又惊又奇,“少兄化妆的工夫实在厉害,连我都难辨真伪了。” 花生大乐,真恨不得约斗时间快到来,以展现成果。 这一夜,就在双方饮酒闲聊间度过。 ******东郊有一座清凉寺,闻名遐迩、香火鼎盛,香客来往穿梭不息。 近午时分,花生一行人浩浩荡荡赴约,只见对方十多人早已经恭候多时。 身穿宝蓝色锦服、浓眉青年傲慢笑道:“想不到你还敢来,希望这次不会像以前一样,才打输了两场,就溜之大吉。”说完,一群人哄然大笑。 大板牙不甘示弱道:“你们请外人帮忙,才丢尽京城人的脸,我们少爷拜了名师,武功大进,等一下开战后,就怕你们夹着尾巴逃之夭夭。” “哦!不知是哪位名师?该不会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吧?” “程震东你尽管笑好,等一下你们的下场就如同何管事一样惨兮兮!” 程震东脸色一变:“原来是你们干的好事。” 花生忍不住跳出道:“程震东你出来,讲狠话吓不死人,今天我要让你知道我厉害。” 程震东阴沉步出道:“找了几个三脚猫,你就敢目中无人,本少爷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。” “你的武功才别蹩脚呢!”花生听他轻视自己,不禁大怒,一旋身劈掌出去。 程震东见他强攻的气势,大吃一惊,先机一失便节节败退。 大板牙不觉精神大振。欢呼一声带着人冲出,双方立刻陷入混战。 程震东见状便知大势已去,虽然心有不甘,但是连挨花生四五下重击,全身上下疼痛难当,动作渐渐沉重迟缓,悲鸣一声后转身落荒而逃。 花生也不追赶,仅得意的大笑道:“慢走呀!下次记得把武功练好,免得又挨我拳头。” 大板牙假装追赶的呼喊一阵,立刻激动得大叫道:“少……爷,打得真是痛快,老是吃败仗,今天总算出了一口闷气,回去非好好庆祝不可。” 花生虽然得意,却疑惑道:“这些人的武功也不怎么样!只有姓程的还上得了台面,你说的高手在哪儿?” 大板牙忙报告道:“少爷,你怎么忘记了,真正的高手是程三小姐,听说江湖上还有个雅号叫……对了,‘广寒仙子’,没错!三月前程小姐才刚回来,就将我们府里的十几名护卫打得落花流水,真是可悲。” “那好,今天大家都辛苦了,回去庆祝一番,顺便约广寒仙子明天来此决一胜负。” “没问题,小的立刻派人去办,少爷要庆祝的话,昨天的酒楼菜色不错,我们就去那儿如何?” 花生也想见颜如玉一面,自然不反对,一行人立刻向东门而去。 聚贤酒楼的酒菜,物美价廉,远近驰名,天天座无虚席,因为黄英雄是常客,店家很快便清出座位来。 花生的座位属二楼上席,倚窗远望,视野广阔,一览无遗,透过巷口的视野,可见颜家菜棚及屋檐,一颗心不觉七上八下,坐立难安。 也不知是上苍有意做弄,或是巧合,居然依稀可见颜如玉的倩影,穿梭于庭院间。 盏茶光阴,酒菜便已上桌,大伙儿酒一入腹,气氛立刻热闹起来,划酒拳、忆往事、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。 “姑娘,楼上已客满了,你别乱闯呀……哎啊!” 只见梯口随着惊呼声,一名曲线玲珑、身材高佻的少女,便出现在眼前。 “黄英雄,你给我滚出来。” 花生正食不知味的想事情,听这叫嚣声,不悦地打开房门,眼前宛如春花乍放,但觉为之一亮。 她,长得闭月羞花,肤白赛雪的容貌,令人一眼着迷,急欲一亲芳泽。此刻脸含薄怒,更加娇媚动人,叫人不忍苛责。 大板牙伸头一看是她,却又吓得缩了回去。口中大叫道:“喂!你们快起来呀,广寒仙子来了,快准备应敌。” 广寒仙子一见花生出现,立刻恨声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打我大哥,本姑娘要让你知道,惹恼本姑娘严重后果。” 花生见她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下叫嚣,原先的好感立刻一扫而空,反正明天的约斗,今天解决也是一样。 “你屁放完了吗?” 广寒仙子脸色一红,气恼道:“你……你讲话怎么那样……” “像放屁吗?” 广寒仙子大怒,胀红着脸,正想给花生一个教训,忽觉劲风扑鼻,慌忙急闪。 只觉腕脉一紧,顿觉半身一麻,已被花生把住穴道,上半身更依靠在花生怀里。 广寒仙子大羞,忙挣扎道:“放开我,你这是偷袭,不要脸……” 花生她骄蛮的态度,有心教训她,便嘲弄道:“好妹子,我正想你呢!想不到你就来了。” “什么?你这登徒子,快放了本姑娘……” “放你可以,不过……” “你……你想怎么样?” “你说呢?”花生不怀好意的笑着。 广寒仙子又惊又怒,颤抖着娇躯,吱唔着:“你……你要……” “对,我要做你心里想的事。” 广寒仙子羞得大声叫道:“你敢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花生头一低,将她那樱桃红唇吻得密不透风,良久良久,吻得她直欲断气,酥软无力…… “住手,你这色狼竟敢当众调戏良家妇女,还不快点放人,等候发落。” 花生这才放开广寒仙子,果见她娇喘如牛,摇摇欲坠的跌坐一旁。 大板牙正看得起劲,见有人破坏,也一肚子气道:“娘娘腔,少管闲事,大爷……哎呀!” 来人是长相俊美的书生装扮,年长的书生见大板牙出言不逊,立刻赏他一耳光,怒道:“你敢出口伤人?” “啊!”背后小书生忽然惊呼一声,连忙抱起广寒仙子道:“淑美,是你吗?怎会弄成这副鬼样子。” 程淑美接连被人搂抱,简直快气疯了,立刻挣扎着,正想反击。 “淑美,你冷静点。是我梦华呀!”说着便扯下头巾,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,立刻垂肩落下。 程淑美睁眼一看,正是闺中密友林梦华,有如遇大海中的一盏明灯一般,忍不住心中万般委屈,立刻哭倒在林梦华怀里。 花生仔细一看,也认出对方身分,脸色立刻变得极难看,转身便待离去。 年长书生自然是林翠英,见他想一走了之,连忙举臂阻挡道:“阁下不将事情交代清楚,就想离去吗?” 林梦华气得脸都绿了道:“娘,跟这种色狼没什么好说的,把他捉住送官严办,要不让女儿打断他的腿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。” 花生也不甘示弱道:“就凭你那几招三脚猫功夫,还是等下辈子吧!” 林梦华娇喝声中,身形如电,掌出如雷。紧追着花生流动的身影,招招要命,计计凶险。 短暂的交锋,双方动作迅如疾雷,快逾闪电。 花生愈打愈是灰心,一连两次强攻,都徒劳无功,眼看对手依然精神抖擞,毫无疲态,便知胜利无望,何况还有两只母老虎在旁虎视眈眈,立刻当机立断,准备开溜。 林翠英见双方交手旗鼓相当,不禁对花生产生好奇道:“淑美,这人是谁?你怎么会和他打起来呢?” “干娘,他就是刑部侍郎黄不详的宝贝儿子,叫黄英雄的登徒子,干娘千万别放过他。” 大板牙不禁叫道:“程三小姐讲话不老实,小的不服。” 程淑美瞪眼道:“你这狗腿子也不是东西,再乱叫就拿你开刀。” 大板牙吓得又一缩,不敢再多说半句话。 林翠英专心注意战况,轻松笑道:“这青年人其实武功不差,可惜招式生疏不顺。像是初学乍练一般,幸好内功深厚勉强支撑,否则早就……咦!” 忽见花生耸身而起,如晴蜓点水般,两三起落,便向窗户扑去。 “想走?”林梦华立刻转身出掌,啸声突起,直追花生人影而去。 眼看花生难逃一掌之危,现场顿时响起一阵惊叹。